一個妹妹的期貨經(jīng)歷系列之二十三
我給他們解釋說,期貨雖然是證券行業(yè),但它與股票不同,對于我們這些投機者來說,首先應(yīng)當知道在高回報的同時,也伴隨著高風(fēng)險,他們講5萬元當成100萬元用理論上是對的,但5萬元要承擔60%的風(fēng)險呀[即按漲跌停板3%計算]。T+0制度和買賣都能開倉好是好,便于交易,可也得注意左右都挨巴掌呀。到目前為止,已經(jīng)十幾年啦,中國還沒聽說誰通過炒期貨成億萬富翁啦。其次,要真想炒期貨也不是不可以,關(guān)鍵是要有比炒股票更好的方法,咱們國家目前不管是股市還是期市,投機者大都是以個人為主,操作起來盲目性太大,依靠經(jīng)紀人吧,又沒有美歐那種規(guī)范經(jīng)紀人隊伍,現(xiàn)在國內(nèi)所謂的經(jīng)紀人大都是一些涉世不深但又自命不凡的年輕人,甚至還有錢在期市上賠光了當經(jīng)紀人的。
老太太說讓我當經(jīng)紀人怎么樣,我說我可沒有那么狠的心,我說你們現(xiàn)在一千多萬可用資金,我如果狠心早把你們拉去啦,一千多萬炒個短線,每天你們賺不賺錢我不管,我肯定剛開始每天光手續(xù)費提成弄個五六萬不成問題,可了不起多長時間,你們絕對到處找我要罵我打我啦。說到這他們都笑啦?衫咸珔s說我,既然這樣我為什么還要炒期貨,我說是兩種情況,一是好比像打麻將一樣,我一上癮沾手就丟不掉了,二是我這人也是不知天高地厚,自認為本人大學(xué)統(tǒng)計專業(yè)畢業(yè),自認為比別人聰明,一定會在期貨上賺錢,也許我某一階段賺錢啦,但只要不退市說不定那天又倒賠進去不少呢。
我們在茶藝社聊了很長時間才散去,出來時玉姐叫住我說有話給我說,她說我都快成個政治家了,玩手腕真高明。我忙問怎么啦,她說我往她賬上入6萬元錢,一方面讓大家都知道穩(wěn)定了大家剛賠錢的不愉快的心態(tài),另一方面又借機還了她6萬元錢,問我跟誰學(xué)的這一套。我說你的笫一方面有這個因素,但不全對,這次沒操作好我是有責(zé)任的,但總不能帶著大家一齊悲傷吧,至于第二方面嘛,難道借錢還錢不應(yīng)該嗎,就這還沒算利息呢。玉姐說咱倆誰跟誰呀,大姑姐與兄弟媳婦也要親兄弟明算賬嗎。我們正聊著,玉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忙對我說,你姐夫[指玉姐的丈夫]他們中院剛接了個案子,被告xxx好像是你那個經(jīng)紀人老反。
我忙問怎么回事,玉姐說案子的事她也不太注意,只是這個案子的原告方律師到她家里催她丈夫早審時,她聽到說被告xxx時感覺挺耳熟的,因此懷疑是老反,因為春節(jié)在鄭州那碰到時我叫老反名字,但以后我們背后總是老反老反的不再叫名字了,她又吃不準是不是老反。我問她什么案子,玉姐說可能是經(jīng)濟債務(wù)案,現(xiàn)在中院連合議庭都成立啦,她丈夫任審判長,很快就要開審啦。我這才想起老反昨天周日向我借錢急用的事,原來原因在這里啊。這也弄清老反最近交易少的原因啦。
我回到家屬院大門口時,碰到老反正在大門外等我,他還是說借錢的事,我問他官司怎么樣了,他長嘆一聲后滿面流淚,我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七尺大男人這樣無聲的哭,這時我也就跟著心里難受起來,我把他讓到我家里,讓他靜下心來慢慢說。他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期貨惹的禍,假如當初不搞什么期貨,他決不會有今天的悲慘人生,如今妻離子散,親戚朋友全是債主,后老婆也已棄他而去,現(xiàn)又官司纏住,已失去活下去勇氣。我問他借錢何用,他說法律的事他不懂,總得請個律師幫自己一把呵,可律師張口就要7000元,我沒錢得到處借啊。
我說你欠別人100多萬都是借親戚朋友的嗎,他說借親戚朋友人多但錢不算多,才40多萬,剩下的都是借外人的,他搞煤炭運輸生意時,認識不少有錢有勢的,向他們借了130多萬。尤其是他認識一個派出所副指導(dǎo)員,他向這個干警借了26萬元錢,F(xiàn)在他躲了三年回來后,向他討債最狠的就是這個干警,這次把他告到法院的也是這個干警。人家公安法院是一家,這回他估計如弄不好會蹲大獄。我一邊勸他說,民事官司不會判刑,一邊想怎么幫他,找玉姐她們肯定不中,因為早己立案啦,另外錢也不能再借給他,百多萬元標的的官司,律師也決不會就7000元善罷干休的。
也是算我急中生智,我想起了我的一個高中同學(xué),現(xiàn)在市某律師事務(wù)所當律師,這個當年調(diào)皮的男孩在高三時還給我遞過那種紙條子呢,后來我考上大學(xué)沒再見過他了,春節(jié)時碰到他才知道他電大畢業(yè)當律師啦。我當即打電話給這個同學(xué),我把情況一說,這位姓高的高中同學(xué)就接著說,他本人做為訟棍,專門干的就是打官司的事,這個案子他接啦。我說能不能看在阿姐的面上不收或少收律師費,他說時間還早,讓我把老反帶去,他先了解一下案情再說,我和老反在晚八點在他家見到他。沒想到他聽老反詳細講了三個多小時,并不時提問老反一些那個干警具體討債的細節(jié),把我在邊上困的不得了。到了末了,這小子竟石破天驚地說了一句話。
小高說,這個案子法院不敢判,這不是簡單的經(jīng)濟民事案件,這是一件極其嚴重的刑事案件,原告惡人先告狀。小高這番話把我和老反都弄迷糊了,明明老反欠人家錢,人家要討債的民事官司怎么會變成刑事案件呢,而且極其嚴重呢。但等小高把他的分析一說,我和老反都明白啦,高律師水平就是高,老反根本用不著再請律師,不是離開庭還有十一二天嗎,老反完全能辦到這些手續(xù)。弄不好老反還無債一身輕呢。當晚十二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