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索羅斯與泰國金融危機》
--九七年亞洲金融危機
第十六章 索羅斯的心聲
名聲意味著不斷地彼人認出,意味著不斷地按到從傳媒打夾的電話,意味著個人歡樂的
終結。名聲同時還意味著一個人投資生涯的死亡。
第一節(jié) 媒體觀念
在從事商業(yè)活動早期,喬治·索羅斯認為出名并不是什么好事情,甚至可能會毀掉他。
名聲意味著不斷地被人認出,意味著不斷地接到從傳媒打來的電話,意味著個人歡樂的終
結。名聲同時還意味著一個人投資生涯的死亡。
因此在華爾街,他避免拋頭露面,也就無足為怪了。
按照紐約《格蘭特利潤率觀察家》雜志主編詹姆士·格蘭特的話說,索羅斯并不是獨自
生活在陰影里,華爾街地區(qū)的大多數(shù)人也如此。在華爾街流行的觀點是“像蘑菇一樣,或許
財產(chǎn)只適于在黑暗中。華爾街的人們并不想有一天在《紐約時報》上去說明他們怎么樣去賺
錢。他們也不想讓世人知邁自己有多少錢,因為他們知道:“說不定哪一天,隨著政治風向
的改變,尊敬就會變成嫉妒,人們會對你一天到晚不停地查問!
在早期,避開傳媒也很容易。報道商業(yè)活動和商界人物對于新聞記者來說,沒有多大的
吸引力。這些商界人物在董事會的會議室里可能是手段高明的事業(yè)家,在華爾街可能是巨
頭,但是,傳媒卻認為他們?nèi)狈︴r明個性、沒有吸引力,缺乏爭論性和引不起讀者的興趣。
直到1984年,頗具爭論性的汽車大亨李·文柯卡的自傳出版,使大多數(shù)讀者對他的商業(yè)生
涯有了大致了解,商界人物第一次成為人們感興趣的一族。在艾柯卡的書出版之后接踵而來
的是,傳媒對商務活動及其領導人的密切關注。
在70年代和80年代,索羅斯似乎對新聞界的宣傳不感興趣。新聞界在很大程度上也忽
視了他。偶爾有一次,在1975年,《華爾街日報》登載了一篇報道,在頭版簡要地介紹了
他的生涯。然而,這樣一個讓他自我表現(xiàn),樹立公眾形象表現(xiàn)自己的機會,索羅斯還羞羞答
答地加以推辭。70年代未80年代初,他曾受電視臺之邀參加了一系列公開討論會,進行股
票分析。除了幾個固定場合外。索羅斯不肯再吐露出更多的信息。
對于索羅斯的朋友來說,圍繞投資者的這種沉默不是來自索羅斯,而是來自華爾街。有
人認為,正是投資集團出于對他的輝煌成就的嫉妒,他們極少向記者們提及他,因此,據(jù)他
的朋友們說,商業(yè)傳媒對索羅斯幾乎一無所知。這種狀態(tài)的缺陷在于:當索羅斯真正受到傳
媒關注時,輿論完全是傾向于他的。
雖然以前出現(xiàn)過有關索羅斯的文章,但是,只是在1981年6月,當索羅斯成為《公共
機構投資者》雜志的封面人物時,他才受到了公眾的廣泛注意。
在雜志中介紹他的文章充滿了夸大其詞的話語和嘩眾取寵的措詞,稱索羅斯是“世界上
最偉大的證券經(jīng)營者”。這句話在人們心目中投下了一目光環(huán)。在讀者的印象中,索羅斯是
一個難解之謎。“不管是他的個性,還是他的個人成就,索羅斯帶給人們的都是神秘。除了
他偶爾出席電臺的公開討論外,在華爾街或者在證券金融界,一般人很少知道這位隱居的公
司經(jīng)理,更別說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經(jīng)歷!
“他的經(jīng)歷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,這就在于:沒有人能確切地知道索羅斯在什么地方投
資,或者從事一項投資活動他會持續(xù)多久。作為海外投資公司的經(jīng)理,證券與匯兌委員會不
要求去登記注冊。他避免同華爾街的行家們接觸。那些在商業(yè)活動中認識他的人都承認:他
們從來沒有和這個人十分密切地交往過。至于聲譽,普遍認為他對此毫不在乎,他生活得很
愉快。
毫無疑問,《公共機構投資者》的報道是具有積極作用的,但隨后發(fā)生的事情卻讓索羅
斯懷疑,受到新聞界的關注是否值得。這篇報道之后的接連數(shù)月,索羅斯遭受了巨大的痛
苦,這是他商業(yè)生涯中唯一虧損的一年。1982年,在雇用詹姆士·馬奎之前。索羅斯很清
楚地向他講述了他“走出證券市場”的整個經(jīng)歷,那時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對于喬治來說,這(新聞界的宣傳之后緊接是證券市場的逆轉(zhuǎn))幾乎是有因果聯(lián)系
的,”馬龜茲說,“喬治相信對自己報道的危險,他也懂得這可能使一個人坐在以前的榮譽
上觀望,而不是參與。他認為他已經(jīng)分享了……他所知道的和怎樣通過新聞媒介與其他人投
資,并注意他能從中得到的東西。不僅僅這些。在這個過程中,他失去了一些長期投資者和
朋友,因此,他進入了一個非常秘密的階段。
1983年和1984年,作為索羅斯的得力助手,馬龜茲經(jīng)歷了這個“秘密階段。
在那段時間,新聞記者經(jīng)常打電話到量子基金會,想了解公司的運作情況,或者索羅斯
和馬龜茲對某一消息如何影響華爾街的看法。在馬龜茲加入基金會時,索羅斯明確告訴他不
要和新聞界接觸!拔液托侣劷绲淖詈笠淮温(lián)系,是在1983年元旦,我去和喬治·索羅斯
工作的那一天,”馬龜茲說。
馬龜茲是一個友善的人,盡管索羅斯這樣告誡他,他還是喜歡和記者們交談,接他們的
電話。在馬龜茲看來,在公眾面前有一定的影響力是很重要的。他明確地告訴新聞記者,對
他的講話的報道只能在隱蔽的位置!拔覍τ浾邆冋f:‘我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事情,或者我
認為我知道的東西,但決不是要為它們找到歸屬!彼土孔踊饡疾荒鼙灰,這是
他的規(guī)定。
索羅斯或許感覺到了馬龜茲同記者們的談話,但是,他從來不過問。此事有時候,馬龜
茲確信索羅斯知道他是某一信息的來源!八(jīng)常以某種方式告知我,我是某種事情的后
臺,他會說:‘哎呀,這篇文章聽起來好像就是你寫的!斈骋惶,我從他那里接受了什
么東西,接下來,可能就會出現(xiàn)在了報刊雜志上。”
1984年,阿蘭·拉裴爾進入索羅斯基金會時,他也被告知,不要和新聞界交往,他遵
守了這一紀律。“我們索羅斯基金會被認為是秘密性的,我覺得這樣很好。通常,我們采取
的策略是恰到好處的。只有到最后,你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做什么!
為什么呢?
“因為人們會搶先起跑。如果你經(jīng)營一個全球性的公司,那么,你不希望人們很輕而易
舉地追上你。如果人們知道你在做什么,你想購買什么東西,他們就會先于你去購買,這只
會弄糟你的計劃。”
索羅斯的客戶都在國外.而且都是些“很秘密的”,客戶按照拉裴爾的說法,“他們都
不愿意在報刊上看到自己的名字。”
因此,在80年代初期和中期,索羅斯的新聞政策就是排斥,他沒有代言人,也不搞新
聞發(fā)布會。“我們需要的,是安安靜靜地來,安安靜靜地去!袄釥栒f。
1987年9月,索羅斯接受《幸!冯s志的采訪,這次采訪是唯一的一次例外.但卻造
成了嚴重后果。雜志封面標題為“股價太高了嗎?索羅斯預言美國股市將不能出現(xiàn)逆轉(zhuǎn),日
本市場也同樣如此。此后不久,華爾街股市暴跌。
“這正像你們在《體育畫報》封面的出現(xiàn)一樣,”拉裴爾說,“你們隊喜歡贏得世界
杯,然后迅速地消失。我們稍稍開個玩笑:在雜志封面上露露臉,卻造成了不好的后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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